第079章 試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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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9章 試探
拿下盤星教並不難，但也需要按計劃行事，不能太過莽撞。
雖說教會已經變成了盤星教徒聚會的熱門地點，來往的信徒中，起碼有一半的人是盤星教徒。
人人都熱衷於找各種辦法見教主一面，攤上事的就去告解和排隊做凈化，沒事的就在周日清晨參加每周彌撒。
看起來，牧師先生似乎只要登高一呼“我是盤星教主”，就能拿下整個盤星教，改朝換代當新教主。
其實不然。
教會中的盤星教徒大部分都是底層成員，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看見咒靈。唯一的優點便是有錢人很多，哪怕在咒術界，金錢也能成為通行的門禁卡之一。
久野彌生想要招攬幾個咒術師為自己做事。壯大教會勢力的一方面，另一方面……
他需要全職助理，也需要有其他人在他出差的時候接替他做日常彌撒、平時幫忙管理教會秩序。
只有他和順平，兩個人扛不住啊！
因此，彌生的第一步：招員工。
普通人比較好招，招聘廣告一貼出去，立刻就有好幾個人上門應聘。
彌生面試了幾個，留了一位牧師、兩個普通員工，又招攬了一位盤星教徒，提拔他做管理員——對外的正式名稱是臨時長老（還在試用期）。
至於咒術師，真不好找。
官方咒術師都被總監會收攏、管理，要聽從總監會的任務派遣，除了偶爾接接散活，無法長期為某一個集團或勢力工作。
自由咒術師則不受限制，但這部分人藏得很深，沒有門路不好找。彌生倒不是怕沒門路，他是怕前世和現在的情況不一，不一小心找到了高層的臥底和眼線上，到時候會打草驚蛇。
而且正經咒術師如果不想被總監會認定為‘是叛變的詛咒師’，就不會考慮加入盤星教。
至於詛咒師……
這個不著急，慢慢來吧。
詛咒師魚龍混雜，質量良莠不齊，保不準就會招來什麽爛人，還是再三斟酌為好。
目前最重要的，還是——
“順平，跑快一點，你怎麽慢下來了。”相原晴輝騎著自行車，慢慢悠悠地跟在“呼哧呼哧”跑步的少年身旁。
吉野順平快要斷氣了，聞言，毫無顧忌又不滿地給了自己的老師一個白眼。
“呼……老師……你怎麽能、騎車？！”
相原晴輝：“怎麽不能。”
吉野順平：“老師不是應該下來和我一起跑嗎？”
再不濟，也是站在原點鼓勵。而不是輕輕松松地騎車跟在旁邊，還嫌他跑得慢！
相原晴輝婉拒：“跑步會出汗。”
他有潔癖，而且那不優雅。
順平停下腳步，扶著膝蓋喘了好幾口氣。
“……難道騎車就不會出汗了麽？”他滿懷希冀地問：“已經跑夠了吧？”
“慢慢騎，有風就不會。”
相原晴輝掏出懷表看了眼：“的確差不多了，那就掉頭吧。”
“走回去？”
“跑回去。”
吉野順平：“……”
吉野順平大聲問道：“老師，我真的不會死嗎？！”
“不會的。”相原晴輝安慰道：“就算一不小心死了，我會免費為你祝禱，讓你上天堂的。請放心。”
如此溫柔的嗓音，竟能說出這樣的狠話。
順平：“……”
順平悲憤欲絕，又不敢造次，呼哧呼哧地掉頭往回跑。
相原晴輝就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，也不出聲，偶爾溫柔地提醒：“不要突然停下哦，對身體不好”、“這是在走路吧？”、“再堅持一下，加油”。
吉野順平全程堅持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：他的體力的確翻倍增長，肌肉都緊實很多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開始學習實戰技巧，他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想著想著，吉野順平猛地回神，才發現身後那道幽靈般如影隨形的聲音已經很久沒響起來了。
順平扭頭回看，果然沒有看到老師的身影。
他猶豫了一下，掉頭回去找人。
怎麽無緣無故就消失了？該不會碰到什麽事了吧。
比如自行車的鏈條突然掉了，但老師不會修之類的……
吉野順平抱著擔憂著急的心情，急匆匆往回跑，卻麻木地發現老師正在一家甜品店的門口排隊。
那輛自行車被推到了墻角，貼著墻根停放，免得擋住來往的行人。
吉野順平擦了把汗，走上前，冷冷地問道：“老師，請問你在這裏幹什麽？”
相原晴輝扭頭：“順平，你怎麽轉頭回來了？我以為你會直接跑回教會。”
“你不是說會一直跟在我身後，看著我，免得我出事嗎？”
吉野順平已經逐漸發現了牧師先生的本性——看著溫文爾雅，其實行事上很有自己的風格，反正絕不是什麽溫柔的人。
相原晴輝：“可你的狀態很好啊，餘留的體力足夠支撐你再跑一個來回吧？”
順平：“我都要斷氣了……”
相原晴輝不在意道：“是你的錯覺。如果真的耗盡體力，你還有力氣大聲說話？”
這倒是。
吉野順平緩了幾口氣後，現在都已經不喘了。
他平靜地接受了相原晴輝的解釋—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這條隊伍並不長，很快就輪到他們了。
相原晴輝熟練點單：“紅絲絨蛋糕、抹茶大福、紅豆大福……再來個提拉米蘇，各一份，用保溫袋加冰塊裝好，謝謝。”
吉野順平目瞪口呆：“老師，原來你這麽喜歡甜品的麽？”
相原晴輝含糊地應了聲。
其實是買給彌生的。彌生大人還在睡覺，等他睡醒過來，看到有甜品吃，應該會很開心吧。
店員打包好了，相原晴輝正在拿錢付賬，吉野順平見狀，幫忙去拎打包袋。
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輕快的嗓音。
“你們也喜歡吃甜品麽？好有緣呀！”
這熟悉的欠揍的嗓音——
相原晴輝眉心一跳，面不改色地接著付賬。
吉野順平倒是立刻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，緊接著就被嚇了一跳。
第一反應：好高！
第二反應：用眼罩擋住了眼睛，他是盲人麽？
吉野順平遲疑了一下，在男人上臺階時，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。
他的手掌分明已經接觸到白發男人的衣袖，指尖卻仿佛觸碰到了虛空，感覺什麽都沒有碰到。
這種奇怪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瞬，下一刻，掌心便傳來衣料的質感，仿佛方才只是一場幻覺。
吉野順平搖了搖頭，把多餘的想法拋之腦後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扶上臺階，還給他讓了一個靠近櫃臺的位置，方便男人和店員交流。
“真是好孩子呢。”
五條悟明知自己被當成了盲人，不僅不解釋，反而默不作聲地做實了設定，笑瞇瞇地接受了順平的額外照顧。
相原晴輝付完錢，從順平手裏接回蛋糕袋子。
“順平，我們走吧。”
五條悟倏地往旁邊一傾斜，手臂正好搭在了牧師肩膀上。
“是牧師先生麽？”五條悟裝模作樣地說：“我聽過你的傳道，認出了你的聲音。”
相原晴輝閉了閉眼，他和彌生都知道五條悟遲早要搞事，但沒想到人來得這麽快。
大概是最近收編盤星教的舉動，讓五條悟警惕起來了。
“是我。”
相原晴輝嘆了口氣，如果真的是視力方面有障礙，幫一幫也在常理之中。
可是……
五條悟你的六眼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啊！
在這裏耽誤他時間，蛋糕不能及時保鮮怎麽辦！不能讓彌生大人吃到難吃的甜品！
相原晴輝決定速戰速決：“你要點甜品是麽？喜歡什麽口味。”
五條悟：“嗯……吃點什麽好呢，牧師先生可以介紹一下麽？”
相原晴輝充耳不聞，對店員說：“把我剛剛的單原樣來一份，抹茶大福和提拉米蘇換成更甜的紅豆大福。五……先生，你要喝奶茶麽？”
五條悟沒反應過來，“啊？”了一聲。
相原晴輝偏頭對店員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紅糖珍珠奶茶，加兩倍糖，多冰，做好後拿給他。”
五條悟：“？”
店員吶吶道：“不會太甜麽？”
“就這個甜度。”
相原晴輝再度掏錢包：“一共多少錢？”
五條悟總算回過神來，他不過楞了一下，竟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最致命的是，這個牧師為什麽好像很懂他的口味？
五條悟伸手欲攔：“付錢還是讓我自己來——”
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。
五條悟嘖了一聲，拿出手機一看，是伊地知打來的。
大概是緊急任務。
趁著這會兒的功夫，相原晴輝已經火速給完錢，頭也不回地走人了。
五條悟還想把人抓住問幾句話，卻被湊上來要扶他的店員擋住去路：“先生，您來這邊坐著等吧。”
就耽誤了幾秒鐘，那兩人早已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。
五條悟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反正教會就在三丁目。
跑得了和尚，跑不了廟。
五條悟在猜測相原晴輝的用意。
要麽，相原晴輝就是認識他並熟知他的口味，點單和跑路一氣呵成是猜到他來這一趟沒安好心，想拿甜品堵他的嘴。
要麽，相原晴輝根本就不認識他。前面的一串甜品還算正常——畢竟相原晴輝自己都帶了一大袋走。
唯有最後那份超級甜的奶茶……
可能是想要齁死他，畢竟普通人喝一口都得吐。
五條悟接了伊地知的電話，聽到有一個緊急去外地出差的任務。
最近的任務怎麽這麽多，就算快要入夏，也不至於吧。
五條悟雖然不爽，但任務還是會好好完成的。
“任務發過來。”
伊地知潔高松了口氣，操著老媽子的心叮囑了好幾遍，又問五條悟要不要他去接送。
他最近都在跟一年級，偶爾才會跟五條悟去出任務——這也是五條悟安排的，他不放心其他的輔助監督。
五條悟果然拒絕：“不用，我坐新幹線就好。你跟著悠仁他們吧，有事及時通知我。”
五條悟喝著普通人一口就吐的甜膩奶茶，嚼著珍珠，拎著一大袋甜品，擡手打了個車去車站。
除了這份白送的甜品之外，試探幾乎無功而返。
他是有點不甘心的。
當初查到這個牧師跟盤星教有關系的時候，五條悟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。
翻看完相原晴輝驅魔的情報描述後，他甚至懷疑起伊地知和學生們對相原晴輝的判斷。
五條悟認為相原晴輝根本就不是普通人，而是一名藏得極深的咒術師。
自稱教主，吸納一堆信徒，還很了解他……
這種作風，難道是傑的舊部？
可惜今天有急事，又被他跑得快，沒辦法試探。
五條悟準備快去快回，等回來後，再把人逮著問個清楚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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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教會已經變成了盤星教徒聚會的熱門地點，來往的信徒中，起碼有一半的人是盤星教徒。
人人都熱衷於找各種辦法見教主一面，攤上事的就去告解和排隊做凈化，沒事的就在周日清晨參加每周彌撒。
看起來，牧師先生似乎只要登高一呼“我是盤星教主”，就能拿下整個盤星教，改朝換代當新教主。
其實不然。
教會中的盤星教徒大部分都是底層成員，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看見咒靈。唯一的優點便是有錢人很多，哪怕在咒術界，金錢也能成為通行的門禁卡之一。
久野彌生想要招攬幾個咒術師為自己做事。壯大教會勢力的一方面，另一方面……
他需要全職助理，也需要有其他人在他出差的時候接替他做日常彌撒、平時幫忙管理教會秩序。
只有他和順平，兩個人扛不住啊！
因此，彌生的第一步：招員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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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生面試了幾個，留了一位牧師、兩個普通員工，又招攬了一位盤星教徒，提拔他做管理員——對外的正式名稱是臨時長老（還在試用期）。
至於咒術師，真不好找。
官方咒術師都被總監會收攏、管理，要聽從總監會的任務派遣，除了偶爾接接散活，無法長期為某一個集團或勢力工作。
自由咒術師則不受限制，但這部分人藏得很深，沒有門路不好找。彌生倒不是怕沒門路，他是怕前世和現在的情況不一，不一小心找到了高層的臥底和眼線上，到時候會打草驚蛇。
而且正經咒術師如果不想被總監會認定為‘是叛變的詛咒師’，就不會考慮加入盤星教。
至於詛咒師……
這個不著急，慢慢來吧。
詛咒師魚龍混雜，質量良莠不齊，保不準就會招來什麽爛人，還是再三斟酌為好。
目前最重要的，還是——
“順平，跑快一點，你怎麽慢下來了。”相原晴輝騎著自行車，慢慢悠悠地跟在“呼哧呼哧”跑步的少年身旁。
吉野順平快要斷氣了，聞言，毫無顧忌又不滿地給了自己的老師一個白眼。
“呼……老師……你怎麽能、騎車？！”
相原晴輝：“怎麽不能。”
吉野順平：“老師不是應該下來和我一起跑嗎？”
再不濟，也是站在原點鼓勵。而不是輕輕松松地騎車跟在旁邊，還嫌他跑得慢！
相原晴輝婉拒：“跑步會出汗。”
他有潔癖，而且那不優雅。
順平停下腳步，扶著膝蓋喘了好幾口氣。
“……難道騎車就不會出汗了麽？”他滿懷希冀地問：“已經跑夠了吧？”
“慢慢騎，有風就不會。”
相原晴輝掏出懷表看了眼：“的確差不多了，那就掉頭吧。”
“走回去？”
“跑回去。”
吉野順平：“……”
吉野順平大聲問道：“老師，我真的不會死嗎？！”
“不會的。”相原晴輝安慰道：“就算一不小心死了，我會免費為你祝禱，讓你上天堂的。請放心。”
如此溫柔的嗓音，竟能說出這樣的狠話。
順平：“……”
順平悲憤欲絕，又不敢造次，呼哧呼哧地掉頭往回跑。
相原晴輝就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，也不出聲，偶爾溫柔地提醒：“不要突然停下哦，對身體不好”、“這是在走路吧？”、“再堅持一下，加油”。
吉野順平全程堅持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：他的體力的確翻倍增長，肌肉都緊實很多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開始學習實戰技巧，他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想著想著，吉野順平猛地回神，才發現身後那道幽靈般如影隨形的聲音已經很久沒響起來了。
順平扭頭回看，果然沒有看到老師的身影。
他猶豫了一下，掉頭回去找人。
怎麽無緣無故就消失了？該不會碰到什麽事了吧。
比如自行車的鏈條突然掉了，但老師不會修之類的……
吉野順平抱著擔憂著急的心情，急匆匆往回跑，卻麻木地發現老師正在一家甜品店的門口排隊。
那輛自行車被推到了墻角，貼著墻根停放，免得擋住來往的行人。
吉野順平擦了把汗，走上前，冷冷地問道：“老師，請問你在這裏幹什麽？”
相原晴輝扭頭：“順平，你怎麽轉頭回來了？我以為你會直接跑回教會。”
“你不是說會一直跟在我身後，看著我，免得我出事嗎？”
吉野順平已經逐漸發現了牧師先生的本性——看著溫文爾雅，其實行事上很有自己的風格，反正絕不是什麽溫柔的人。
相原晴輝：“可你的狀態很好啊，餘留的體力足夠支撐你再跑一個來回吧？”
順平：“我都要斷氣了……”
相原晴輝不在意道：“是你的錯覺。如果真的耗盡體力，你還有力氣大聲說話？”
這倒是。
吉野順平緩了幾口氣後，現在都已經不喘了。
他平靜地接受了相原晴輝的解釋—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這條隊伍並不長，很快就輪到他們了。
相原晴輝熟練點單：“紅絲絨蛋糕、抹茶大福、紅豆大福……再來個提拉米蘇，各一份，用保溫袋加冰塊裝好，謝謝。”
吉野順平目瞪口呆：“老師，原來你這麽喜歡甜品的麽？”
相原晴輝含糊地應了聲。
其實是買給彌生的。彌生大人還在睡覺，等他睡醒過來，看到有甜品吃，應該會很開心吧。
店員打包好了，相原晴輝正在拿錢付賬，吉野順平見狀，幫忙去拎打包袋。
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輕快的嗓音。
“你們也喜歡吃甜品麽？好有緣呀！”
這熟悉的欠揍的嗓音——
相原晴輝眉心一跳，面不改色地接著付賬。
吉野順平倒是立刻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，緊接著就被嚇了一跳。
第一反應：好高！
第二反應：用眼罩擋住了眼睛，他是盲人麽？
吉野順平遲疑了一下，在男人上臺階時，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。
他的手掌分明已經接觸到白發男人的衣袖，指尖卻仿佛觸碰到了虛空，感覺什麽都沒有碰到。
這種奇怪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瞬，下一刻，掌心便傳來衣料的質感，仿佛方才只是一場幻覺。
吉野順平搖了搖頭，把多餘的想法拋之腦後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扶上臺階，還給他讓了一個靠近櫃臺的位置，方便男人和店員交流。
“真是好孩子呢。”
五條悟明知自己被當成了盲人，不僅不解釋，反而默不作聲地做實了設定，笑瞇瞇地接受了順平的額外照顧。
相原晴輝付完錢，從順平手裏接回蛋糕袋子。
“順平，我們走吧。”
五條悟倏地往旁邊一傾斜，手臂正好搭在了牧師肩膀上。
“是牧師先生麽？”五條悟裝模作樣地說：“我聽過你的傳道，認出了你的聲音。”
相原晴輝閉了閉眼，他和彌生都知道五條悟遲早要搞事，但沒想到人來得這麽快。
大概是最近收編盤星教的舉動，讓五條悟警惕起來了。
“是我。”
相原晴輝嘆了口氣，如果真的是視力方面有障礙，幫一幫也在常理之中。
可是……
五條悟你的六眼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啊！
在這裏耽誤他時間，蛋糕不能及時保鮮怎麽辦！不能讓彌生大人吃到難吃的甜品！
相原晴輝決定速戰速決：“你要點甜品是麽？喜歡什麽口味。”
五條悟：“嗯……吃點什麽好呢，牧師先生可以介紹一下麽？”
相原晴輝充耳不聞，對店員說：“把我剛剛的單原樣來一份，抹茶大福和提拉米蘇換成更甜的紅豆大福。五……先生，你要喝奶茶麽？”
五條悟沒反應過來，“啊？”了一聲。
相原晴輝偏頭對店員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紅糖珍珠奶茶，加兩倍糖，多冰，做好後拿給他。”
五條悟：“？”
店員吶吶道：“不會太甜麽？”
“就這個甜度。”
相原晴輝再度掏錢包：“一共多少錢？”
五條悟總算回過神來，他不過楞了一下，竟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最致命的是，這個牧師為什麽好像很懂他的口味？
五條悟伸手欲攔：“付錢還是讓我自己來——”
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。
五條悟嘖了一聲，拿出手機一看，是伊地知打來的。
大概是緊急任務。
趁著這會兒的功夫，相原晴輝已經火速給完錢，頭也不回地走人了。
五條悟還想把人抓住問幾句話，卻被湊上來要扶他的店員擋住去路：“先生，您來這邊坐著等吧。”
就耽誤了幾秒鐘，那兩人早已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。
五條悟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反正教會就在三丁目。
跑得了和尚，跑不了廟。
五條悟在猜測相原晴輝的用意。
要麽，相原晴輝就是認識他並熟知他的口味，點單和跑路一氣呵成是猜到他來這一趟沒安好心，想拿甜品堵他的嘴。
要麽，相原晴輝根本就不認識他。前面的一串甜品還算正常——畢竟相原晴輝自己都帶了一大袋走。
唯有最後那份超級甜的奶茶……
可能是想要齁死他，畢竟普通人喝一口都得吐。
五條悟接了伊地知的電話，聽到有一個緊急去外地出差的任務。
最近的任務怎麽這麽多，就算快要入夏，也不至於吧。
五條悟雖然不爽，但任務還是會好好完成的。
“任務發過來。”
伊地知潔高松了口氣，操著老媽子的心叮囑了好幾遍，又問五條悟要不要他去接送。
他最近都在跟一年級，偶爾才會跟五條悟去出任務——這也是五條悟安排的，他不放心其他的輔助監督。
五條悟果然拒絕：“不用，我坐新幹線就好。你跟著悠仁他們吧，有事及時通知我。”
五條悟喝著普通人一口就吐的甜膩奶茶，嚼著珍珠，拎著一大袋甜品，擡手打了個車去車站。
除了這份白送的甜品之外，試探幾乎無功而返。
他是有點不甘心的。
當初查到這個牧師跟盤星教有關系的時候，五條悟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。
翻看完相原晴輝驅魔的情報描述後，他甚至懷疑起伊地知和學生們對相原晴輝的判斷。
五條悟認為相原晴輝根本就不是普通人，而是一名藏得極深的咒術師。
自稱教主，吸納一堆信徒，還很了解他……
這種作風，難道是傑的舊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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